此地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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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週題目：情史

〈Coincidence〉

「這個、容易造成戀母情結的母親通常是比較強勢而武斷的人格發展研究報告……是騙人的吧。」
「嗯？」

霸占了整座沙發，正專注於業務連絡的降谷，聽到身旁已經安靜以久的赤井突然發聲，疑惑地放下手機，朝著沙發底下看去。
赤井端著他的寬口酒杯，背靠著沙發座椅，雙腿散放著，坐姿隨性，顯然剛剛的那句話只是自言自語。
電視上正在播放性別議題探討的談話性節目，這種無聊的內容大概也只有這傢伙能看得津津有味。
降谷看著在電視中辯論得口沫橫飛的、所謂專家的人士，淡淡地說，「不過也就是統計而已，本來就不是絕對。」
赤井沒回頭，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過了一會後又說，「但是我還挺相信男人多少都有戀母情結的這種說法。」
降谷有些驚訝，畢竟鮮少聽到赤井提起自己的家人，而自己唯一見過的也只有他那個高中生偵探的妹妹，「該不會你想說你的初戀情人是你媽之類的？」
「不……我媽兇得跟巫婆一樣，這我可沒辦法。」赤井無奈地笑笑，懷念地垂下眼角，「我以前最喜歡的是常常來我家玩的阿姨。」
「……阿姨？那是在英國的時候吧？」
赤井點頭，「是我媽的妹妹，我小的時候常常到家裡作客，說起來丟臉，不過我那時總是找她撒嬌……畢竟我媽是那樣嘛。」
「真是個早熟的小鬼。」聽赤井談的初戀情人，降谷也不自覺地想起自己的，微微勾起嘴角，「之後呢？」
「在我七歲的那年跟日本人結婚了……最後一次見到她時聽說她懷孕了，之後就跟著丈夫移民來日本，之後的事我沒特別問我媽，也就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消息了。」
「看來男人總是會喜歡對自己溫柔的第一個女人呢。」降谷放下手機，將手交疊枕在後腦勺，仰望著天花板，「……看來我也是啊。」
「……你？」赤井終於回頭看他，挑起一邊眉毛。
「搞不好真的像你說的一樣，算是戀母情結的一種投射吧。」
降谷喃喃說著，閉上雙眼，眼前浮現出即使過了二十年歲月依然清晰的、被自己稱為老師的女人的溫柔笑顏，彷彿回到了自己晦暗童年中最美好的那個時刻。
許久後，他睜開眼睛，笑吟吟地看著靠在沙發邊的赤井。
「反正都在日本，考慮去找找看你那個阿姨嗎？」
「不了。」赤井想了想，還是搖搖頭，「只要知道她大概在哪邊幸福地過著這不就好了？」
「哼……」不意外的選擇，降谷側過身，捏捏赤井的眉心，「該說你薄情還是無欲於求呢？」
「如果真的無欲無求的話也不會選擇跟你在一起了啊。」赤井拉過降谷的手，在手背上輕輕一吻。